一锅嘟噜嘟噜鱼

微博同名,头像from粒总定制,凑热闹自嗨两大爱好

汲星高照/ 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无差,初高中纯纯架空

*设定很敷衍,只想走感情线

*囫囵吞枣式写作

*全文6319

 

 

01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有两个男的亲上了。

 

因为打架。

 

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就是张星特此刻的大脑里一片空白,硬要形容一下的话大概就是比饭后舔过的碗底还要白,白到他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应该第一时间站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拍拍身上的土,再骂回去。

 

看样子骂是肯定骂不回去了。他甚至还下意识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想抵御这场极致狗血的尴尬,恨不得捏个决消失。

 

现在,立刻,马上。

 

张星特后悔自己偏要跑过来跟人家抢球场,不抢就不会打架,不打架也就不会亲上。他自己在心里念叨这场无厘头离谱大戏,脑子里面一团糟,还是被压住的那个先反应过来,挣扎着上手去推,双手一并推着他的肩膀,用了好大的劲才彻底将两个人分开。

 

“张星特!” 井汲大翔喘着气,还不忘用滚的脏兮兮的袖子擦擦嘴,“......你亲够了没!”

 

回过神的当事人下一秒开始就吱哇乱叫,还狠狠地向后蹦了两下,活像火上的蚂蚱,差点没站稳崴了脚,“谁他妈要亲你啊!恶心死了!”

 

 

 

 

02

张星特觉得自己大概是那天上学前没看黄历才会跟自己最最最讨厌的井汲大翔一对一啵嘴。

 

后来他躲在男厕所里地擦了两把脸,还漱了三遍口,躲在格间里憋屈地啊啊嚎叫,好像那行为退化猿人再世,恨不得再头冲着门板砸个窟窿眼,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他张星特这辈子就没这么尴尬过,没有!从来没有!

 

更可恶的是他在里面嚎的有多大声,吴宇恒就在门口笑的有多大声。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甚至火上浇油一把让他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到底还去不去打球。

 

“打什么球我瞅你长的像个球!” 张星特骂他,让他有多远滚多远,自己没有这个不孝子。

 

“你就甘愿把场地让给人家啊?” 吴宇恒吧唧吧唧嘴,继续给好兄弟的坟头填黄土,“亲都亲完了多大点事,张星特你行不行!”

 

回应他的是个脏兮兮的抹布,稳稳砸在了他的脸上,还湿漉漉的滴着水,足够恶心。

 

 

 

 

03

怎么不行,张星特可行了。

 

行的英语能考十分,一个一加一个蛋,连老师都公然夸他用脚踩两下答题卡都比他对的多。

 

我脚大。因为睡觉被请出去的张星特嘀嘀咕咕,覆盖面太广,控制不好。

 

天气还是很好,他蹲在墙角偷懒,听着教室里的人挨个被点起来报答案,听见井汲大翔的名字时还不忘嗤嗤两声表达一下自己内心的不屑,多考两分了不起,还不是跟自己一个班,略略略。

 

他可烦死那个叫井汲大翔的男生了,开学第一节体育课比他多投进一个球开始,横看竖看看不对眼,上去就想横竖来两拳找不痛快的那种,想到他又闷又出不来气的样子就一阵暗爽。

 

张星特其实一点都不糙,至少洗完脸会自觉擦香香,但反正比自己还白白嫩嫩的男孩子不可能比他进的球多!绝对不能!

 

但现在也不能去打球,他只能看走廊窗台上的两只麻雀打架,左边那个拿翅膀扇右边那个,右边那个拿嘴巴啄左边那个,双方皆是咄咄逼鸟步步紧逼,谁都想把对方推下去。

 

就是两只鸟纠缠半天也没揪下来一根羽毛,张星特觉得它们不行。

 

 

 

 

04

吴宇恒想不明白,为什么张星特一个健全大小伙为什么总是盯着人家看。

 

“他该剪头发了,” 张星特歪歪扭扭地趴在桌子上努嘴,不休息,捅咕他看前面趴着午休的井汲大翔,“你看他头发长度超过了脖子,仪容仪表扣分!”

 

吴宇恒也不睡,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他,“你刘海不也超过眉毛了。”

 

张星特偷偷踩他一脚,直起身子刷刷两下就把自己前半部分头发抓成一个冲天揪,誓与他人划清界限,"这不一样!你看他校服也不好好穿,领子没翻过来!"

 

"人家穿校裤了," 吴宇恒提醒他,"你没穿。"

 

“他挑食不喝牛奶!”

 

“你的牛奶盒空了还留桌肚里集邮。” 

 

“吴宇恒!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张星特忍无可忍,压着嗓门偷偷骂,恨不得还要上手掐他脖子,“我才是你爹!”

 

“那你总盯着人家干啥,” 两个人小声逼逼的样子堪比窗外树上无聊透顶的蝉,吴宇恒拼命反抗,试图扳回一球,“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放屁!” 

 

 

 

 

05

世界上至少有那么零点零一的概率梅开二度,这次张星特怀疑是英语考十分所以遭了雷劈,或者说背后说小话遭了蛊。

 

不过这次没亲上嘴,倒是脚下一滑,跟井汲大翔脑袋撞脑袋了是真的。张星特的第一反应居然还是低头去找他的大鸡腿,还有扣在地上的一大碗紫菜蛋花汤,合金碗还躺在地上嗡嗡嗡响,恨不得让全食堂的人都来看两个男的一台戏。

 

“......” 井汲大翔皱着眉头脑门子痛,举餐盘的手也痛,那格番茄炒蛋差点没掀到自己的衣服上,他缓了缓才张嘴说话,"张星特,你有病?"

 

“......你才有病你才有病!”要怪就怪身后的代少冬贱兮兮地推了他一把,还有食堂的地太滑,反正张星特大呼小叫直喊冤,“对不起嘛爷又不是故意的!”

 

井汲大翔不管他有意还是无意,反正他多少是觉得有点晦气,抿了抿嘴落下句吵就想走。两人自从上次嘴对嘴亲完就没打过照面——当然之前也没打过照面,张星特不待见他这事就差写在大脑门子上告诉所有人了,他井汲大翔心知肚明。

 

“吵啥啊你还说我吵!” 掉了鸡腿脑瓜还痛的张星特更不乐意了,想起上次篮球场事件又抹不开面子,故意找他的茬抬他的杠,拿过他餐盘里的鸡腿就是嗷呜一大口,“我嗓门就是比你大!怎么了你打我啊!”

 

井汲大翔不打人,谁动手谁理亏,井汲大翔只想吃卤鸡腿。

 

 

 

06

其实张星特纯纯一整个雷声大雨点小,连皮带肉咬下第一口的时候就有点怂了,他看着井汲大翔的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怂个啥,大概是怕人家上头了真的冷不丁给他一拳头,搞不好打起来又要啵嘴。

 

他不怕国旗下念五百字检讨,他怕跟井汲大翔啵嘴。

 

"还给你就还给你!" 他脑子一抽退了半步,还把自己啃一半的鸡腿理直气壮地放了回去,"你吃啊,多吃点!"

 

始作俑者代少冬只觉得自己眼皮子突突,他怕事情闹大了没一个人有好果子吃,冲上去就拿起剩下半截鸡腿重新堵住张星特的嘴,承诺把自己的那份赔给井汲大翔,生怕两个人又要露个胳膊搏一搏,然后搏掉无数餐盘里的大鸡腿。

 

“真小气,” 张星特过了三天还在嘟囔这件事,别人早读是浔阳江头夜送客,他早读是生怕自己要挨饿,躲在课本后面嗦汤粉,"小气小气小气,冬哥你说他小不小气!"

 

坐他左边的代少冬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装聋作哑。

 

"你说是不是," 张星特还拿筷子屁股戳他,"是不是是不是!"

 

"是是是,是是是," 被戳烦的代少冬拧头看他,"你咋总提他,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07

卤鸡腿是个自动出胶502,狠狠粘紧了两个人之间的梁子。

 

虽然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瞎哇哇的那个基本都是张星特,三句话离不开井汲大翔,连小纸条都要写井汲大翔。

 

"他今天的帽子好丑,黑不拉几的你看到没!" 他恶狠狠地写,"正经人谁上课戴帽子!"

 

小纸球滚吧滚吧滚,张嘉元只看一眼就搓巴搓巴把它扔进了自己兜里。

 

"他还带了薯片," 他没等到回音又撕了张纸继续写,"你看到了吧,他偷偷带零食!"

 

张嘉元低头看看他藏在自己桌肚里的一包卤鸡爪,又把纸条搓巴搓巴扔兜里了。

 

"哎你怎么不理我啊我说的不对吗!" 他又双扯了节草稿纸继续写,"井汲大翔就是打球臭!"

 

张嘉元又扔兜里,一节数学课上的他口袋里全是指甲盖大小的小纸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孵鹌鹑。

 

"你再不理我一会体育课就别想拿球!"

 

这次小纸球终于在威逼利诱下磨磨唧唧往回抛了一次,里面的字还麻麻赖赖极其敷衍。

 

"行我他妈知道你喜欢井汲大翔了!"

 

 

 

08

谁喜欢井汲大翔谁倒八辈子大霉!张星特才不会喜欢井汲大翔!

 

这几个人不仅不跟他跟他同仇敌忾,还一个两个张嘴造谣,弄的他有气没地撒,大晚上躺在床上就像蒸笼里的大螃蟹一样蹦哒,再次发誓明天体育课一定一定要抢走井汲大翔的篮球框。

 

他越想越气,气的恨不得咬将白乎乎的天花板烧个洞,没想气着气着还趴在床上睡了过去,然后他就做梦了。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天的篮球场,一样的天空和一样的树,连太阳光的位置都一模一样,井汲大翔的眼睛与他的脸离的极近,近的能数清楚有多少根眼睫毛。他在自己的梦里浑浑噩噩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情况,身子甚至还有些轻飘飘的懒散,直到井汲大翔猛然间睁大了眼睛皱了眉头,气哼哼的,冷不丁给了他脑瓜顶一巴掌。

 

痛感来的过于真实,痛的张星特一下子就惊醒了。

 

抽离回现实的一瞬间里他的心脏跳的飞快,下意识地就去摸自己的头顶,但是头顶只有一面硬邦邦的床头,其他啥也没有。

 

确实什么都没有。就是等到他半天缓过神来开始细细品味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梦到了什么鬼东西,腾的一下就清醒了。

 

操啊为什么他还会在梦里跟井汲大翔啵嘴啊!

 

 

 

09

井汲大翔才不是个软柿子,只不过他是蔫坏,不学张星特龇牙咧嘴。

 

比如在打完球后当着张星特的面买走小卖部最后四瓶冰可乐。

 

“喂喂那个谁你买四瓶干啥,” 张星特又梗着脖子忍不住嚷嚷,“你又喝不完。”

 

“......管你什么事。”

 

“你,你喝不完就是浪费!有没有公德心!”

 

所有排队的人又都盯着他俩看热闹,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子肥的还躲在后面偷偷吹了个口哨。

 

“你才喝不完,” 井汲大翔埋头数钢镚,也不知道是不屑还是觉得尴尬,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反正自己付的起,“有病,倒掉也不给你。”

 

张星特阿巴阿巴也觉得自己没道理,但面子上又抹不过去,哎哎哎了半天干脆伸手去拽他。刚运动完的男孩子衣服贴的紧,身上还热气腾腾的,他一碰到就想起了那天晚上莫名其妙的梦,烫的他脑子再次短了路,啪的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人家的胳膊上,响极了。

 

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的井汲大翔腾不出手,下意识的就实实在在踩住了他的脚,往死里踩的那种。

 

"来打一架啊!"

 

 

 

 

10

世界上没有被狗咬了一口还要咬回去的道理,但是两个人还是呼哧哈嘿又打了一架,这次是一人的下巴被打青一人的鼻子流了血。

 

流血的那个是井汲大翔。

 

张星特打完人就傻住了,因为他感觉自己冲脸打上去的那一拳头只碰到个鼻尖,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哗哗出血。当事人还不知情,下意识地拿自己的手背去擦,结果擦了两把就糊了一脸血,乍一眼看上去更吓人了。

 

"我真没打到他!" 他在代少冬面前上蹿下跳,像只来了一段霹雳舞的猴,"真的没有!"

 

"我压根还没碰到他的鼻子!要打到了我自废这根胳膊行吧!我没有我没有!"

 

"他自己莫名其妙就流血了啊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使劲揍他!我哪敢使劲揍他......哎他咋还没从里面出来啊不会真断了吧......"

 

代少冬看着他又扒到人家医务室的门缝里偷看,"你......"

 

"真不关我的事!真的啊真的真的!"

 

"不是......就没人说是你打的啊!" 突然又蹦起来张星特愣是把代少冬活生生吓了一跳,差点当场表演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也把自己兄弟的下巴磕了。

 

"你总念叨这个干啥!我他妈是想问你为什么不干脆一起进去给自己下巴抹个红花油!"

 

 

 

 

11

为什么念叨,因为心虚。

 

为什么心虚,大概因为张星特怕自己真的没轻没重把人打了。叫家长都是小事,他意外的更害怕井汲大翔以后都不理他了。

 

所以他特别想上去拿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问问人家的鼻子还疼不疼,但又拉不下脸,于是有事没事就揣着个兜,像个大爷一样总是偷偷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晃悠。

 

井汲大翔晚自习前去买炸鸡饭,张星特也跟着他买炸鸡饭,井汲大翔要沙拉和千岛酱,张星特要沙拉和千岛酱。没过一周的时间跟他拼桌吃饭的吴宇恒就不干了,是闻到沙拉酱就想吐的程度。

 

"你吃不腻的吗!" 他很夸张地揪两节餐巾纸把自己的鼻孔堵上,"张星特你承认吧你就是喜欢井汲大翔......"

 

"狗屁小点声!嫌弃你自己滚远点!" 张星特的眼珠子到处乱瞅,还坐在自己座位上扭了扭,挑两筷子肉就开始小声嘀咕,"我就是觉得还挺好吃的。"

 

他没瞎说,他是真的觉得吧唧吧唧香喷喷。只不过他把自己喂饱了也没找到机会跟井汲大翔正儿八经道个歉,平常说话不过脑子的劲在这件事上一丁点也拿不出来,简直比期末考试涂答题还要费劲。

 

最后还是忍无可忍的井汲大翔最先吱的声,那天放学后他站在校门口的小摊前刚买了一支香草冰淇淋,一口都还没进嘴里,回头直接撞见了跟在后面的张星特。

 

"......你要干啥," 他直接伸手一把把人逮住,"是不是要偷我钱?"

 

 

 

12

张星特很冤,但又不完全冤。

 

路人频频回头,反正他现在就是觉得气氛又是挺怪的,哪里怪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但是人家井汲大翔的眉毛还拧着,他好像需要先解释一下这个美丽的误会。

 

"哎我没偷你钱没偷你钱!" 他又开始蹦跶,"谁偷你钱谁小狗!"

 

"哦。" 井汲大翔突然就把手松开了,扭头就要往前走,好像是特别不待见他,没耐心听他叭叭,"行吧。"

 

气氛突然拧了吧唧的,就像扒在一箩筐子里嘎吱嘎吱吃花生米的时候不小心吃到颗坏的,一嘴巴的霉味。

 

"不是......我是想问问你,那啥," 张星特抓紧时机厚着脸皮凑上去,"你鼻子还疼不疼啊?断没断啊?没看你打绷带是不是不严重啊?还会不会流血啊?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井汲大翔站在原地不理他,也没脾气,只知道吃自己手上的冰淇淋,见他的手又往自己方向伸还战术性往后仰了一下。

 

“啊?不会真断了吧?” 张星特自己一个人就是一台戏,他怕人家真有了个三长两短又怕自己要陪钱,“真伤骨头了啊!不是吧这看上去不是还行......我,我下次不跟你打架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完了啊,” 手里的冰激淋都被井汲大翔吃完了。他抹抹嘴,啪嚓一下把剩下一节蛋筒顺手就往张星特的大嘴里一塞,“我流鼻血是因为上火,跟你有个毛线关系。”

 

 

 

13

哦,上火。

 

张星特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他来跟井汲大翔道了歉却疑似被暗戳戳地骂了一顿。

 

他把半截蛋筒拿出来又转身追上去,一把就扯住了井汲大翔的书包带子,“喂喂喂你有病啊你当我是泔水桶吗!”

 

“.......没有,你很烦人。”

 

"就烦你怎么了你管不着!懂不懂什么叫打是亲骂是a......."

 

大喇叭突然自己卡壳了。

 

他不卡壳还好,一卡壳反倒是显得心里有鬼。井汲大翔扭头看他一眼,觉得他一惊一乍奇了八怪的,挎着自己的书包就跑了,而且还跑的飞快。

 

"然后呢然后呢?" 吴宇恒趴在桌子上当相声听,把屁股底下的椅子当摇摇车骑,一会往前一会又往后,听的津津有味,"你追啊怎么不追呢!"

 

张星特趁着大课间的功夫也给他讲的绘声绘色——当然不包括他自己卡壳的情节,“我追啥啊!你不觉得他很没有礼貌吗!啊?我跟他去道歉他还骂我!他想让我怎样嘛!”

 

“我说,” 吴宇恒悄咪咪拆他的台,"他怎么样关你啥事,整天在背后叨叨叨你就是喜欢人家。"

 

"我......我不喜欢!"

 

"你喜欢!"

 

“我不喜欢!”

 

"你就是喜欢!"

 

 

 

 

14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张星特疯狂给自己洗脑,魔怔到在练习册上面胡乱写字的地步,结果自己忘了擦干净,又被老师当场揪出来扔到教室后面去罚站。

 

更可气的是井汲大翔还偷偷回头看一眼他的热闹,笑了又好像没有笑,显的怪滑稽。

 

看热闹的张嘉元胆子足够肥硕,居然这样还敢趁老师转身的功夫给张星特甩小纸条。硕大一个纸团啪的一下就落在他的脚边,像是生怕没人发现似的。

 

他偷偷展开纸条,"兄弟你没有啥啊?: )"

 

张星特直接把纸条甩进脚边垃圾桶。伤口撒盐多少是有点马桶上跳高过粪,他可真想反手把看热闹的人绑在少儿频道,明天七点半准时看他们大风车吱呀吱呀转。

 

“暗恋嘛喜欢又不丢人!你脸红了!”

 

又进了垃圾桶。

 

“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大声!” 

 

"你不说话就是真的!"

 

巧就巧在他还没来得及打开笔盖,垫着自己的练习册写下一句真的你大爷就下课了。喇叭在他的头顶正上方叮玲叮玲,吓的手里画了个弧,等到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张嘉元已经站在了椅子上,数学书被他卷成个大喇叭———

 

"前面的那个井汲大翔听好了,我儿张星特说他喜欢你!"

 

 

 

 

15

是真的来不及,张星特嚎叫着撞歪了三张桌子,冲过去都快把他裤子扒下来了都没把人拽下来。

 

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看,所有人都知道了,谁丢的起这个脸啊!他的心脏咚咚直跳,也不知道是应该先把张嘉元拖进自己脚趾抠出的三室一厅里爆揍一顿,还是应该先去跟井汲大翔解释解释。

 

不过他完全不知道解释啥,因为张嘉元说的......说的好像也不完全错。

 

闹哄哄的人群全在起他俩的哄,张星特一口一个不是不是根本解释不过来。他慌慌张张地锤人,又慌慌张张地拧头想看井汲大翔的反应,生怕他白眼一翻不理人了。

 

"哎哎哎不是啊大翔,大翔啊就......"

 

然后大喇叭又哑巴了。

 

如果,就是说,如果,他张星特没看错的话。

 

坐在靠前排的井汲大翔头都不回,依旧做个闷包子,趴在自己乱糟糟的桌面上一动不动,但是耳朵根却是红红的。

 

哦,耳朵尖尖也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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